沈今懿陆徽时小说第80章节:
“谈谈你亲我两次的事。”
“你是说我喝酒那天吗?”沈今懿觉得自己还可以垂死挣扎一下,镇定地说:“我喝醉了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陆徽时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一笑:“我问过李伯,你喝醉之后不断片。”
沈今懿佯装出来的平静瞬间裂开。
李伯!作为一个金牌管家这么容易被套话的吗!
陆徽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既然记得的话,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?”
沈今懿松了手,房门在她身后闭合,密闭的空间让这一场对峙无声涌动暗流。
“青春期女生体内激素水平提高,会对异性产生好奇和冲动,我也到这个年纪了。”她越说越有底气:“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陆徽时看着她:“过来说。”
“过来就过来。”
沈今懿大步流星走到陆徽时身前,心一横,直接跨坐到他的腿上。
她的大胆举动显然在陆徽时的意料之外,男人后靠着椅背,神色莫名。
男人的腿健壮紧实,沈今懿有些不自在挪了挪,扶着他的肩膀,一鼓作气道:“我长大了,有生理需求,这是可以理解的吧?”
陆徽时轻轻地挑了一下眉:“对我?”
不愧是陆大总裁,他这个重点抓的,真是一针见血。
沈今懿的脸一下就红了,语塞:“……”
陆徽时的脸近在咫尺,五官立体而冷峻,眉骨和鼻梁相连,线条凌厉,是令人一眼惊艳的样貌,单单看着,就让人无端脸热几分。
靠近他之后的这段时间,在他一贯的清冷淡漠下偶尔流露的一些温情,也更加令人意动。
他哄她也好,抱她也好,无可否认的是其实她都有一点沉迷其中。
“还有两个月我就21岁了。”沈今懿咬了咬唇,声音不由自主低下去,视线闪躲:“我身边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,不对你还能对谁?”
在一个年长自己许多的男人面前强调自己的年龄,是一种很刻意的暗示。
陆徽时微微仰着脸,注视着她因为羞赧而扑朔的眼睫。
这些年里,因为见她的次数不多,所以每一次她的变化在他眼里清晰又深刻。
抽条的身高,逐渐褪去的婴儿肥,优秀的专业能力温养出来的自信,日渐饱满充盈的灵魂,构筑了她在他心里的模样。
她从一个可爱的小糯米团子长成大人了,现在在他怀里,和她谈论属于成年男女之间的话题。
陆徽时凝视着她的脸:“你的意思是,约定作废?”
换句话说是,他们两人假戏真做,坐实这段婚姻。
这个问题,沈今懿抿着唇,看着他没有回答,意思很明显。
陆徽时明白过来,她现在的所有冲动,不涉及情爱,像极了她十八岁的时候好奇一支烟的味道。
只是欲望使然。
眼底深处的笑意和期待潮退一般散得了无痕迹,他勾了勾唇,脸上情绪变得很淡:“不是那个意思的话,你是要我做你的……”
他蹙眉,薄唇轻轻吐出一个词:“sex partner?”
沈今懿想了想,这个词虽然不好听,形容得其实也没错,本质就是这么一回事。但被他这么说出来,她莫名听出了一点他的委屈,好像自己折辱了他似的。
可是这种关系难道不是互相的吗?又不是她单方面占便宜,他一个男人,也不吃亏吧?
原本她坐上来的时候护在她腰后的那只手此刻也避嫌似的移开。
沈今懿问得很直接:“你不愿意?”
陆徽时没有犹豫:“嗯。”
被直白拒绝,沈今懿面子有些挂不住,还有点羞恼,她倾身上前:“为什么?我长得不够漂亮吗?”
陆徽时淡定反问:“难道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女生,我都要对别人动这种心思吗?”
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沈今懿羞愤又气恼,凑近他:“但我不一样啊,我长得特别漂亮!”
陆徽时低笑:“是吗。”
沈今懿彻底恼了,他什么意思?挑剔她?
她的长相入不了陆大总裁的眼睛?
还想说点什么,可是刚张口,一大堆要说的话全都堵在嘴里。
夏季衣衫轻薄,她今天穿了一条丝质的阔腿裤,触感几近于无,无比直观地察觉到她腿下有什么庞/然的物体逐渐苏醒。
热度熟悉得令人心惊。
不是第一次了,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。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低头,她挡着光源,阴影里只看到他的西装裤下一点点模糊的轮廓,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一个相当敏感的地方。
飞快移开视线,再看面前的男人,面色毫无波动,还是平素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陆徽时回视着她惊诧的视线,照搬她刚才的理论:“男人的本能而已,这很正常。”
神色平静得就好像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沈今懿脸上火烧火燎的,恨声骂了句:“虚伪的男人。”
陆徽时这样的状态,她当然不能再和他说下去,动了动腿,想从他身上下去。
“不愿意就算了!”
却没想到男人的手一揽,把她牢牢圈住。
糟糕的姿势,羞耻的处境,都让沈今懿面红耳赤:“你做什么?”
“还有事没解决。”
沈今懿快被他搞得崩溃了:“什么没解决?”
陆徽时看她急得快跳起来,压住笑意:“你亲我的事就这么算了么?”
“你想怎么样?让你亲回来行不行?”沈今懿努力忽视腿下的异样,已经有点摆烂了,张口就来。
陆徽时盯着她看了半晌,在她气急败坏之前点头:“可以。”
沈今懿愣了一瞬,没想到他会答应,也没功夫去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那你亲吧。”
男人久久没有动作,她催促道:“快啊。”
陆徽时慢条斯理道:“现在没感觉。”
不就是亲两下吗?还要什么感觉?他这个人真是难搞又挑剔。
沈今懿怕自己再问下去被他气死,默不作声推了推他,从他怀里爬起来。
这一次陆徽时没有阻拦,看着她憋了满肚子气离开书房。
人走后,他往身下淡淡瞥了眼,身上是被她刚才坐他怀里扭出来的褶皱。
目光投向渺远无垠的夜色深处,银白的弯月高悬在树梢。
不到时候,所以月亮不肯圆。